那时她在虎园周围当差,亲眼目睹高台之上黑红两道身影并立,至今还忘不了手握木弓的红衣女子的张狂恣意。
试问哪个妃嫔有那般胆色,用匕首对准永嘉帝的喉管,还能全身而退。
张婕妤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她已经老了。”
宫女轻叹一声。
良言难劝该死鬼。
—
“都打听清楚了吗?”张婕妤坐在亭中四下张望,“陛下当真会路过此地?”
“陛下身边的人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宫女顿了顿,“娘子真要这么做吗?”
张婕妤看了眼腰间散发着若有若无香味的荷包:“我入宫,为的就是陛下恩宠。”
宫女张了张嘴,还想再劝。
张婕妤不耐烦地命她退下,宫女只好一步三回头走远。
白日里的花园仿佛人间天堂,夜晚静谧无声。独自一人坐在亭中,张婕妤不自觉哆嗦一下。
不一会儿,隐隐有脚步声靠近。张婕妤匆匆饮下一杯事先准备好的烈酒。
烈酒入喉,辛辣之感刺激地张婕妤忍不住轻哼一声。
“谁在那儿?”永嘉帝停下脚步,拱卫着他的内侍当即大喝一声。
迟迟等不到回应,内侍赶紧走进凉亭中察看,转身回禀永嘉帝:“亭中是张婕妤娘子。许是月下独酌,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