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布帛拎在手中,明溪飞快地在男人充满胡茬的脸上吧唧一口:“我高兴了。”
撂下这句话,明溪就急冲冲地要往外走,似乎是去和苏嫣然商议。独留受宠若惊,立在紫檀桌前的永嘉帝。
当然,明溪并不是真的要走。
她故意在永嘉帝要抓到她时放缓脚步,好让男人得逞。
永嘉帝一把攥住马上要跨出殿门的少女,将人打横抱起,不带一丝怜惜地扔在柔软的绣榻上。
永嘉帝欺身而上,抚摸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何故关心别人家的孩子,我们的孩儿到现在都没有着落。”
明溪将捏在手中的诏书随手一扔,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腕上的黄金手镯随她的动作下滑两寸。
她看了眼黄金手镯,勾唇低语:“这可不关臣妾的事,御医说臣妾身子骨好着。”
言外之意就是永嘉帝不行。身为男人,哪能忍受这种挑衅,于是乎第二日,明溪睡到晌午才起身。
苏嫣然早在正殿等候。明溪随意披了件雪狐皮,里面是薄薄的一层白色中衣,隐约可见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走出寝殿,睡眼惺忪地将诏书递给苏嫣然:“记得,这是积德行善的事,一定要大肆宣扬。总不能让咱们一家出力又出钱。”
不管怎样,最后的美名和实际好处,都是她得。
苏嫣然看见她脖颈处的吻痕,羞得红到了耳根子。
她低头接过诏书:“这个你放心。体面人家最爱摆出一副菩萨心肠,要他们出资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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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待了小半个月,记挂着漂亮妹妹的嘱托,和暴君一日比一日烦躁的心情,苏嫣然拎着一大包赏赐和诏书头也不回地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