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残暴帝王,竟然能说出不要滥杀无辜之语,六月飞雪都不如这句话来得震撼。
“喜欢吗?”永嘉帝紧握少女柔软的手指,“为我们的孩儿积福。”
“喜欢。”
当夜,明溪再次感受到永嘉帝强烈的欲望,累得睡到第二日午时才起身。
甫一踏出寝殿,李琰正乖乖地坐在桌前提笔练字。昨天从紫宸殿出来,他已回宫,她以为他不要她教。
明溪走到李琰身侧,看向纸上龙飞凤舞的一联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李琰身患心悸之症,浑身使不上力,但他这这十几个字,写得着实出彩。笔锋如弯钩,已见凌厉之势。
“琰儿也想上战场吗?”明溪提笔补完后面的两句,“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李琰握紧拳头:“儿臣想为父皇分忧,但父皇说儿臣体弱,担不起大任。”
明溪轻声安慰:“陛下是关心你。”
李琰悲伤地摇头:“皇叔同儿臣一样缠绵病榻,不一样做了监军随行。”
一个是生来就身强体壮的皇弟,一个是生来就有心悸之症的儿子,说到底还是后者更亲一些。
五万大军动,需要亲王坐镇,襄王体弱,却又不那么体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如果她是永嘉帝,她也会选择让襄王随行。
明溪温柔地抚摸李琰的脑袋:“你年纪还小,等长大了,自然也可以为陛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