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年近而立的父皇请求宠妃为他生个孩子。
不论男女,皆继承他的万里河山。
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李琰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明明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何又要在他生出希望时,将他的半点希望都夺去。
突然,一语惊醒因帝王之言而气氛怪异的关雎宫。
“八百里加急!”
“南方三省的贱民冲破府衙,打死州府县官,抢夺库中兵器,聚众谋反!”
内侍急色匆匆,不等通禀便跑进关雎宫,还因跑得太快被绊倒在地。
谋反的消息惊碎关雎宫的龙恩浩荡,暧昧气息瞬息散去大半。刚才的太子之说,栖梧公主之说,仿佛过眼烟云。
“放肆!”永嘉帝拍案怒喝。
明溪默默从永嘉帝怀中起身,这是永嘉帝不顾南方水患欠下的孽债。
永嘉帝登基后只顾寻欢作乐,不顾底层百姓死活,政事不问,天灾不赈。
终于在秋收之时,因水患而收成不好的南方百姓不仅要面对饥饿,更要面对跟随秋收而来的秋税。
没有活路,只有揭竿而起这一条路。
永嘉帝抬脚朝外走去:“传三公及各部尚书侍郎入宫。”
涉及统治之事,永嘉帝与寻常的帝王别无二致。
蝼蚁敢反,以大军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