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没等宣旨内侍念完圣旨,她便从蒲团上爬起来,一把夺过内侍手中的圣旨,视线落在册封她为妃的字眼上。
明溪下巴微扬,用明黄圣旨做武器,挑开禁军抵在她周身的长枪。毁坏圣旨乃是大罪,禁军见状纷纷避让。
她凤眸半敛,淡淡扫了眼不敢置信的宣旨内侍,讥笑道:“你去告诉陛下,一个妃位就想让我入宫,未免太不心诚。”
宣旨内侍惊骇于红衣少女的肆意张扬,久久不能回神。
他捡起被少女丢在地上的圣旨,连苏正塞给他的银钱都没来得及拿,连滚带爬回到宫中。
“她真这么放肆?”永嘉帝一把推开娇娇娆娆黏在他身侧的新宠,斜了眼挂在壁上的少女画像。
少女身姿婀娜,一袭红衣衬得她明艳万千。她凤目半睁,眼尾微微上挑,便渗出几许化作绸缎的妩媚,缠绕着他的脖颈,引着他一步一步向前。
“与画相比,其人如何?”
“画只描摹出贵人五分神韵,八分倾城色。”
绝色之人有骄矜的资格,永嘉帝心中已有判断。停在高悬的画像之前,他回头瞥了眼满眼顺服的新宠——玉嫔。
“方才她是如何拒绝的?”
内侍怕自己说不清楚,索性模仿起少女肆意妄为的模样。
能跟在永嘉帝身边伺候的,模样差不到哪里去。内侍模仿起少女的娇纵蛮横毫无违和感。
永嘉帝遥指玉嫔:“你学他的样子,再来一次。”
玉嫔不敢违背,连忙从桌案上寻了道圣旨颤颤巍巍握在手中。
悬空虚挑两下,她捏着嗓子娇声说:“你去告诉陛下,一个妃位就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