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没做过这些事,臣是冤枉的。”福嘉激动地扔开奏章,向前爬了两步,被守在御阶旁的内侍挡下。
福嘉扒拉着围栏,仰头望向端坐龙椅的天子:“陛下,十四年前臣身处草原,怎么会有能力做下此事?”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摄政王的身影出现在光影之中,明溪和南安郡主跟在他身后走进殿中。
摄政王穿过大殿,登上御阶。
坐上龙椅左侧的紫檀木椅,他居高临下俯视福嘉:“皇姐当年颇得父皇喜爱,父皇曾将一支皇家暗卫队赐予皇姐,陪同皇姐远嫁草原。”
依照规矩朝天子行礼问安后,南安郡主和明溪坐上紧挨着南安王的两把空椅。
整个紫宸殿,唯有福嘉和江阴侯是跪着的。
福嘉猛地摇头:“纵然有暗卫在手,也不能说明那事是臣做的。草原凶险万分,臣自保都来不及,怎么敢让暗卫回京做此事?”
“既然自保都来不及,当年为何命令一个暗卫专为你我传信?”南安郡主怒目而视。
南安王世子安抚好情绪激动的妹妹,说出的话直指要害。
“眼下陛下与我们要听的不是殿下为自己脱罪,”南安王世子瞥了眼慌张的福嘉,淡淡道,“大理寺卿和刑部顺着产婆暴毙一事查了一年多,必然是证据确凿才敢上奏陛下。”
“紫宸殿中的所有人都知道殿下有罪。”
“殿下之所以还能在这里辩解,是因为陛下尊敬殿下;是因为南安王府不相信,为国为民的福嘉大长公主殿下是这样一个蛇蝎妇人。”
明溪暗自感叹舅舅这话说得漂亮,先给福嘉定罪,再她捧得高高的,最后将她摔落泥泞。
顺便还指责了她辜负陛下和南安王府多年的信任,实在是高。
太后叹道:“福嘉,将你做得事都招了。念在你年少和亲,安定边疆,乃国之功臣,哀家可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