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郎茫然摇头,内侍冷声说道:“杖五十,发配岭南。”
岭南多毒虫鼠蚁,就算是青壮年发配岭南,也少有回来的人。
高大郎磕头说道:“俺不敢扯谎,俺与清河县主是旧相识。”
旧相识有很多种含义,可以是过去的朋友,也可以是过去相好之人。
不过一男一女用旧相识相称,只怕是第二层意思。
明溪微微一笑,直接应下此事:“是,臣女与他本为旧相识。”
“当年臣女有幸被农妇高三娘从人牙子手中救下,收为义女。他便是高三娘之子,臣女曾唤他一声大哥。”
“既然如此,为何县主方才说不知此事?”天子沉声问道。
明溪规矩道:“禀陛下,方才他说他跟随臣女入内。臣女并不知此事,故而这般回答。”
天子垂眸看向高大郎,天下御驾前,高大郎不自觉抹了把汗。
他吭哧好久,最后红着脸说道:“清河县主爱慕于俺,她派人对俺说,马球会那天会让人带俺出现在马球场上。到时候只要俺请陛下赐婚,她就可以嫁给俺。”
此话一出,少年天子的脸上似乎出现几条裂缝。
他强装平静地打量拥有沉鱼落雁之资的明溪,一边又扫过黑壮普通的高大郎。
好半晌,少年天子得出一个结论,高大郎好生不要脸。
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众人听见这番惊世骇俗之言后的寂静。
白悦捧着肚子大笑:“欢儿,清河县主竟然爱慕这个人,还想……还想与他成亲。”
宁瑾欢没能拉住幸灾乐祸的白悦,由她而起,从四面八方传来嘲弄的笑声,臊得高大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