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唆老单于的儿子们为了她自相残杀, 最后留子去母, 扶持出身低微的继子上位。
还记得她才被继子送还京城荣养, 他是钦佩她的。
直到后来,她侵占京郊良田, 将京郊灌溉水源昆仑池的一半占为己有。胡乱打死下人,欺压百姓, 甚至与朝堂官员勾结买官卖官之事。
皇兄驾崩时拉着他的手说,是皇家欠了她,叫她孤身一人去往野蛮之地安定内外,只要她日后不叛国, 就由得她去。
因为这句由得她去, 成为她的免死金牌。
自他摄政以来, 替她收拾不知多少烂摊子,压下多少非议。
直至她吃定皇嫂因皇兄遗言对她心中有愧,求得一封懿旨,下嫁江阴侯。
她若要再嫁,朝中有的是青年才俊任她挑选,独独选了手帕交妹妹和离不超过三月的前夫郎。
她回京后时常登侯府之门,与宁瑾欢以姑侄相称,对其无比疼爱。
京城之人都是人精,以前只觉得她是为了南安郡主,现在岂有还猜不到之理。
蠢!
不过三日,摄政王府的一位女使恭敬地站在明溪身前,将侯府月余来的事一件不落的说给她听。
江阴侯和福嘉大长公主在新婚之夜似乎起了争执,江阴侯手中捏着一条手帕夺门而出,留宿陶姨娘处。
隔了没两天,两人重归于好,江阴侯为显示诚意,亲手将手帕绞烂。
“真绞了?”明溪忍不住问道。
“哪能,江阴侯早命府中绣娘绣了方一模一样的手帕,”女使笑道,“被绞那条是绣娘所绣,郡主送去那条被他珍藏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