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郡主的骨血,纵然欢儿珠玉在前,也抵不过血亲,南安王岂有不疼的道理。
想到此又有点埋怨南安王府一开始不表态,非等他与明溪撕破脸了才用浩大仪仗,分明是没把他当做一家人。
宁瑾欢听闻世子造访,在院落思索半天,最终决定出来一见,哪怕是送送他也比不露面好。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府竟然用亲王仪仗迎接明溪回府。
宁瑾欢怔怔地立在屋檐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世子亲自搀扶南安郡主和明溪走上马车,余光瞥见孤寂落寞的宁瑾欢,冲她招手:“欢儿一同来吧。”
宁瑾欢忙不迭跑过来,正要欢快地踏上马车,南安郡主掀起帘子淡淡说道:“你祖母缠绵病榻,你还是留在府中照顾祖母吧。”
世子心里疑惑自家小妹的转变,转念一想,他们与欢儿亲与不亲,总归是小妹说了算。
宁瑾欢咬着唇,神色落寞:“女儿明白。”
江阴侯府被仪仗甩在身后,渐渐消失不见。
世子静静打量着他的亲外甥女,果真如京城传言那般,行为举止大方,自有一番气度。但若如江阴侯所说,这其中有欢儿一份功劳,他倒不是很相信。
世子温声说道:“听你父亲说,你与欢儿感情极好。”
明溪瞥了南安郡主一眼,南安郡主温柔地抚摸她的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害怕。”
明溪乖巧地点头,笑盈盈说:“我不喜欢宁羲成,他总是叫我丑八怪,我不喜欢他。不过欢姐姐待我不错,认亲宴前半月日日来房中教我规矩。”
她音量突然大了些,仿佛真在感激宁瑾欢似的:“欢姐姐告诉我宴席上,会上一钵水晶钵装载的花瓣水,这是席上特意为姑娘家准备的,替代苦涩茶水的花茶。”
话音才落,坐在马车中的南安郡主和世子面色具是一沉。南安郡主暗自捏紧手帕,心想她要人去查欢儿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