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侯舍不得侯府能出皇后的机会,自然只有忠诚于天子。
在他眼中,接过摄政王赏赐的明溪那就是大逆不道,与全家的未来为敌。
“欢儿你起来,”江阴侯温柔地将宁瑾欢扶起来,“这事同你无关,你莫要为她求情。”
说着看了眼明溪,发觉她还站着,只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江阴侯怒道:“还不跪下。”
南安郡主素性软弱,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一面心疼女儿,一面又不知怎样面对怒火中烧的婆母和丈夫,焦急地开口:“先帝遗旨,待陛下弱冠之年,摄政王便还政于陛下。”
“妾身以为摄政王并非传言中贪慕权势之人,否则他不会将象征身份的玉扳指送与娇娇。”
“至于欢儿所言之事,想来另有隐情,”南安郡主瞥了眼宁瑾欢,“娇娇自回府后便尊重欢儿,不可能……”
江阴侯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以为摄政王是喜欢她才把玉扳指给她的?摄政王分明是看上我江阴侯府,想用她捆住江阴侯府,让我为他效力。”
“至于她尊重不尊重欢儿,你问问旁桃夭便知,欢儿背地里受了她多大的委屈。”
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
明溪气极反笑,嘲讽道:“父亲可真看得起江阴侯府。”
“江阴侯府空有封爵,内务靠阿娘的嫁妆支撑,子嗣上人丁单薄,还个个内斗不休。
“此代唯一男丁宁羲成又极易被哄骗,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侯爷以为摄政王看得起这样的助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