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还真怀疑摄政王是不是对她有别的想法。
“朕可以为皇叔寻会种田捕鱼的农女。”天子真诚地发誓。
摄政王斜了眼嬉皮笑脸的天子,面无表情地走远:“我看你可以亲政了,不需等到二十弱冠。”
天子一听这话,立即小跑着缠上去:“别!朕哪里斗得过朝堂上那帮老狐狸,不得需要皇叔在前边挡着,朕好多学学……”
声音渐渐消失在漫天晚霞之中,明溪静默无声地往院落走去。
原来天子和摄政王之间的叔侄情谊这样好,和京中摄政王不肯放权的传言相去甚远。
如果是这样,京城里漫天的流言蜚语究竟从何而来。天子和摄政王为什么不管一管流言,任由其发酵。
除非,流言是在天子和摄政王的授意下蔓延。
明溪眼睛一亮,这便是了。
总有些朝臣仗着新帝年幼,不甚熟悉朝中事务,就生出僭越弄权之心。
当初太子初登基,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倚老卖老的朝臣收拾地服服帖帖。
天子和摄政王不合的传言发酵的越厉害,摄政王独揽朝纲的场面越深入人心,将来天子亲政扳倒摄政王后的君威就越甚。
摄政王是在用自己给侄儿铺路,用心不可谓不深。
良久,斜倚绣榻的明溪半眯着眼,望向昏黄烛光轻轻一叹。
皇家所争的是天下之权,都尚且有这般骨血亲情。
一个小小侯府却因为颜面,容不下半道回来的血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