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看着这个非侯府血脉登上后位,实非他所愿意看见。后位若花落别家,他亦不想。
倘若欢儿就是他亲生的就好了。
至于半道出现的亲女儿,就算她勉强被母亲认可,江阴侯也压根就没想过她能担得起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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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的意思是说,我只剩半月学习礼仪规矩吗?”明溪乖巧地坐在紫檀圈椅上。
经过几日的将养,初入府时黑乎乎的小丫头显而易见地白嫩几分。
老太太搂着宁瑾欢,爱怜地摩挲宁瑾欢的肩膀,一面冰冷地望向明溪:“你是侯府的血脉,不能一直被藏在府中不见客。”
她顿了顿,继续说:“半月后侯府会大摆宴席,向京城各家宣布你的身份,你到时候莫要丢了侯府的颜面。”
“祖母。”宁瑾欢像小猫儿一样伸了个懒腰,恰到好处的可爱讨好了冷面老太太。
老太太低头望着她,目光中满是宠溺。
宁瑾欢眨巴着眼睛慢慢说:“可是这样不会太为难妹妹了吗?妹妹从小长在农家,要她半个月就学会侯府的规矩……况且,阿娘说妹妹开心就好,学规矩不急在一时。”
言辞间都是为她考虑,明溪听起来却膈应的慌。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宁瑾欢这样的行为有一个词十分和她般配。
老太太冷哼一声:“勤能补拙笨鸟先飞,没有学不会的礼仪规矩。只要她肯吃苦,定能像你一样知书达礼。”
明溪闻言笑道:“祖母放心,半月就半月,孙女一定能学会规矩,不给侯府丢脸。”
从老太太的菊斋出来,宁瑾欢追上被众人簇拥离去的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