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这片逆鳞会成为他的掌中玩物,匍匐在他脚边哀求恩宠,极尽谄媚。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把他教好。”抚远侯见独子吐血,连忙回过神来。
“将军心中有气我理解,但求将军怜我唯这一子,且他又是过于爱慕令爱才惹出祸事,原谅他这一回。”
秋将军气笑了:“你就他一个儿子,老子还就这一个闺女。怎么,你家的儿子是儿子,我家的闺女就不是闺女?”
抚远侯连忙摆手,面上却也冷了几分,戾气陡生:“令爱金尊玉贵,只请将军为令爱思虑一二。
“昨夜之事到底不好传扬出去,倘若将军执意卸我儿双臂,岂不是叫他人议论纷纷,于令爱名声不利。”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秋将军转身看向乖乖坐在一旁的女儿。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骨血,最容不得别人说她不好。
明溪淡然起身,走到抚远侯身前屈膝行礼,道:“只要侯爷不说出去,又有谁会知晓此事,我看侯爷的负荆请罪真是假的很。”
“况且,我清者自清,不为名声所困。”明溪扬起下巴,十分骄傲,“满府皆知我不愿见世子,是世子死乞白赖等一个下午。”
“我好意出来相见,替他圆场,世子反倒恩将仇报。传扬出去究竟是我名声有损,还是世子被世人唾弃!”
秋将军就她这个一个女儿,将来秋家所有都会随她的出嫁落入夫家。
京中无人不动心,却没一家像顾泽这样大喇喇的表现出来。
既然想吃绝户,连最初的姿态都没有,他以为他一张皮囊镶了金玉还是怎样。
不过,就算是金玉,她见得多了,又岂会放在眼中。
顾泽收敛阴鸷,慢慢抬起头,眼眸氤氲出无限深情:“是在下猪油蒙心冒犯秋小姐,只因在下实在心悦小姐,昨日被拒,方才恼羞成怒。”
抚远侯适时接话:“说来说去这是两个小辈之间的事,就请将军看在我儿痴心一片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待他回去,我一定狠狠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