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以孝压她,做梦。
明溪打断她的话:“不必,我问你们一句,你们且答一句。”
“是,小姐想问什么尽管问,”林虎家的站在婆子中间,数她金银挂满身,很是显眼,“夫人最是通情达理,从前也常有过问询,我们自是知无不言。”
言外之意就是若小姐不通情达理,那她们可就不会像对秋夫人那般“知无不言”。
明溪气笑了:“若如此,自是正好。我且问你,府中管事月钱多少?”
“半两银子。”
“金银之价如何?”
“一两金子可兑约莫十一两银子。”
明溪轻嗤一声,吩咐竹清取来戥子,慢悠悠替众人算道:“将军府开府十七年,纵且按各位入府十七年算,便是二百零四个月。再算宽裕一些,逢年过节赏赐每年以二两银子计,合一百三十六两。”
“一百三十六两银子可换约莫十二两金子,”明溪望向林虎家的,不容一丝置喙,“你先来,头上簪的,耳上挂的,手上戴的,统统卸下来过一过戥子。”
林虎家的见不过说话片刻,明溪便算出这些年她们名义上该得的收入,心下不免慌张。
又听到明溪吩咐竹清取来戥子,要她把金银过戥子一称,更是慌乱。
林虎家的突然哭天抹泪:“老婆子替将军管家多年,从来不敢有一分怠慢。今日却被小姐如此怀疑,这叫老婆子的脸往哪里搁,我还不如随夫人去了的好。”
说罢猛地冲向一旁的书柜,围着她的六个婆子反应迅猛,眼疾手快拉住林虎家的。
其中一个道:“老姐姐这么多年辛劳,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小姐最是温和,怎么会怀疑老姐姐。”
明溪冷眼看着“奋力挣扎”、一心求死的林虎家的,冷笑道:“你们都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