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没有被她突然的尖叫和诅咒影响,冷静地盯着她的表情观察,他注意到徐如芝先是看了秦君晏,而后目光盯在他身上,虽然看起来满是恨意,却似乎还有些忍不住的恐惧和心虚,她的指尖在不自觉地颤抖。
秦君晏挡住了徐如芝的视线,她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眼中神色变幻复杂。
“坐。”祁容按住秦君晏的肩膀道。
顶着徐如芝攻击性颇强的目光,两人落座,秦君晏和祁容沉默着,两人都没开口。
徐如芝这几天接连被审讯和关押,此刻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最先顶不住,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来,颤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突然被激,她压不住多年的愤恨失控了一会儿,但是现实让她闭上了嘴,装作不知情。
她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为什么被发现了,虽然审讯中证据确凿,他们毒害国师的罪名已经基本上铁板钉钉,但是求生欲还是让她试图挣扎。
“我们是谁你不知道?”祁容扣扣桌子,笃笃的声响让徐如芝下意识一抖。
“我不知道。”徐如芝这么说着,却低下头,错开与祁容的对视。
“这位女主大人,说笑了。在下区区无名小卒,挡了您的路,一杯毒酒毒死我,再将我封在陵墓中永世不得超生,真的是要感谢您大人有大量呢。”祁容面无表情的说着反话,眼神观察着徐如芝。
“什么女主?我不知道。我只是毒害了青云观那个死老道,其余我可没有害任何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眼神飘忽,指甲不自觉地扣着扶手。
“哦,这样啊。听说你是用一种奇毒害死道长的,让我想想,是百炼玉露、浮风和羽化草对吧。
浮风掺在大典的佛香中,随风而化,使香味绵长;百炼玉露是难得的酿酒奇材,那杯册封大典上的佳酿是从江南快马加鞭送来的;而羽化草,生于悬崖峭壁,只有国师册封时,沐浴擦洗除尘之用,意为远离红尘喧嚣……
三样都是天下难得的奇珍,谁能想到这三样顶好的奇物加在一起,竟能成见血封喉的毒药?”
祁容双手交叉放于颌下,看着对面随着他诉说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徐如芝。
看着她逐渐慌乱的表情,祁容恍然想起前几天,他收到警方送来的从院子周围搜出的几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