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份清净却再也难以让徐玄然平静,只有逐渐高涨的怒火和疑惑在心口燃烧。

祁容到来的时候,徐玄然正难以忍耐的在屋内不停地踱步,一圈又一圈,脚步又重又狠,恨不得将地板踩碎。

“笃笃”两下,祁容敲敲门框,惊醒了陷入沉思的徐玄然。

“祁容!你终于来了!”徐玄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拉着他坐下,倒豆子似的跟他详细讲今晨的事情。

“你是说,找不到是何物毒害了你师父?”祁容诧异问道,他以为现在科技如此发达,应该早就有结果了。

“对,还没有,而且等过了一段时间后再次查验,发现结果显示无毒,我师父是心脏衰竭去世的。”徐玄然一脸郁闷不解。

“你有问过老国师的灵吗?”

“我问不了,师父是国师,受国运庇护,死后安宁不是我能问的。”

祁容摩挲着手指,斟酌一下道:“我来试试。”

徐玄然:“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知道你能动用国师印很厉害,但是这个可是一国之气运,你这相当于是跟这个庞然大物对着干!什么样的秘法都不可行,除非你上辈子是国师。”

祁容笑笑,按住有点激动的徐玄然,心中想:还真不巧,在下上辈子确实是国师。

这样想着,表面上他从容道:“世间妙法无穷,焉能以偏概全?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可是……”徐玄然张张口想要反驳。

“别可是了,哪怕是秘法出了问题,遭反噬的是我,主动提议的也是我,你也不想让你师父死得不明不白吧?”祁容背对着他,负手走到门边,半侧过身朗声问道。

徐玄然抿紧唇,看着祁容不容置疑的眼神,忽地一撩袍角跪下,重重磕头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但凭以后有任何用得上我徐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父亲去世,帮助他的人都是大恩人,磕个头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