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容攥住手,安抚住了。
“老农”连连道好,生怕祁容不收,缩着胆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恐惧和敬畏,而等他背过身,那双憨厚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不由露出一抹奸滑和得意劲。
见他走了,祁容冷下脸,拿着细布一遍遍擦着桌面。
秦君晏看着他一副要把桌面擦秃噜的架势,不敢吭声,站到柜台前扒拉他的账本。
直到祁容终于勉强满意,转过头跟不远处的秦君晏说:“你很奇怪我为什么放他走?”
秦君晏不禁点点头。
“白天不好动手。”祁容凑到他耳边,淡定地低声说了句。
他打算晚上走一趟那伙人的老巢,然后送他们到秦君晏的墓里赎罪。
至于跟冯正联系?这次不行,冯正是官方的人,虽然能够名正言顺地把这伙人送进监狱,但是碰到古墓肯定是要找考古队开采的。
可他并不想让秦君晏的墓被挖。
那想让对方赎罪,怎么办?
土夫子下墓,中了墓中的机关而死,是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祁容一想到对方不仅盗了秦君晏的墓,临走的时候还毁了他的尸骨这件事,他就怒火中烧。
至于会不会被认为是动用私刑,冷血无情?
祁容摩挲着葱白的手指,眼睛微微眯起,乱世中跟着开国皇帝打江山的人,有人信他手里没沾过血吗?
想当年,他手里可是斩过一条龙脉的,其他诸如掘人祖坟、毁人气运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国师之位从来不是简简单单一个人就能当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