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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圣副院长望着门口交谈的祁容两人,再看看床上已经暂时平稳的伤员,行医多年的世界观突然就碎了一地。

与他有着同样感慨的是急救科的张主任,两个五十多的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恍惚。

“老张……”林副院长摸了摸口袋,突然想抽根烟,但是想到此地是抢救室,又默默收回手,叫张主任道。

“咋了?”

“你说,我们能不能搞个课题,研究一下这个东西?未知只是因为我们的科学还没有到达那个水平而已,我相信这里面肯定还是有科学可言的。”林副院长背着手踱了几步。

张主任顿时领会了他的意思,眼睛亮起来,一拍手兴奋道:“对啊,这可是个无人涉足的领域,大有可为,大有可为。”

“……”

两个小老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偶尔路过听到他们谈话的住院医一脸懵逼,啥叫“蛊虫在超声检查下的辩识性”?“论蛊虫是否会存在某种磁场让人产生视觉幻像”?

某只住院医不禁感觉高山仰止,自觉自己道行还浅的很,转身更勤快地处理伤员转院的事情了。

不提因为祁容一番动作打算挺进神秘学的两位大佬,祁容随着伤员转院,到了地方的时候,正巧看见秦君晏被人领着也到了。

而另一方,有国家做靠山,祁容要求准备的东西,不过半天就从天南海北被收集过来,跟着物资一起来的是苗疆现在当家的老祖宗,一位六十多岁的奶奶。

她们乘着军用运输机到达容山的军用机场,轰鸣声从头顶飞过,冯正不禁笑了。

“有时候感觉出生在这片土地用尽了我所有的运气,她总是让我们安心。哪怕潜龙在渊,我们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他是要腾飞九天的。”冯正脊背挺得笔直,眉宇间敞亮又虔诚。

祁容一撇头,注意到他眼底的湿润,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暖流,那是同为华夏儿女的骄傲与自豪,古往今来,从来如是。

“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家都好起来的模样了。”冯正站起身,身板如松,手边茶水依旧滚烫。

祁容与秦君晏对视一眼,同时跟上,出门时,祁容半步落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同样如松似山岳般坚毅的背影,眼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