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几天在路上晕倒,诊断为脑出血,但是我今天中午给他送饭,医生说他执意出院,已经走了。我打不通他电话,他不会是想不开吧?”
女孩哭得又害怕又担心。
钱亦躲在门后,心里不是个滋味,他和小意从高中认识,后来考了同一所专科学校,毕业后两人一个做维修工,一个做饭馆的服务员,生活过得拮据而普通,月光、房租、柴米油盐、结婚……
他渴望暴富,他希望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和小意的家,他想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从小意的父亲手中亲手接过她的下半辈子。
他动了歪心思,走了歪门邪道,如今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可是……他还是想活下去,想给女孩一个家。
屋内外,两人一个出声,一个无声,隔着一道门,眼中俱是相似的无望。
等屋外女友走后,钱亦抹了把泪,颤巍巍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的地址对于在容山市居住许久的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知道,那是容山的风水街。
祁容第二日正打算去警局找徐玄然,了解一下他的进展,突然收到了伙计小黄的电话,说是有一个老爷子找他。
祁容怀着满腔疑惑回到承上堂,见到来人的一刹那,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老爷子看起来七十多了,头发斑白,脸上有少许褐色的老年斑,佝偻着背,但眼睛却是清亮的。
祁容诧异是因为认出眼前之人就是他昨天碰到的那个,与昨天看到的那次相比,不过一日,这人居然老了二十多岁的样子,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似要枯竭。
见到祁容进来,那人以与年纪不相符的速度冲过来,抓住他的袖子,直道“救救我”。
祁容连忙搀住他,理顺着他的背说:“别急,慢慢说。”
这么大年纪了,祁容怕他突然厥过去,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玄学人士,可不是大夫,急救他可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