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啊!”阴鸷的声音从对面传出来,颐指气使的语气惹得秦君晏眼皮一跳,额上青筋鼓起。
闻声,祁容坐在椅子上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
脑子有坑啊,他嘴巴被胶带封住了,手又被捆在扶手上,怎么打招呼?
秦二叔无能狂怒,哔哔好一会儿,又不敢露面怕被认出来,最后只能怒道“不准报警,你只能一个人来”,“啪”一声摁死了电话和摄像机。
红色的光点灭掉,祁容不禁放松下来,一股难以道明的微妙情绪涌上心头。
等等吧,既然这次挑明了,他就不会再自欺欺人,秦君晏要是不说清楚,他就甩了他,跟徐玄然天南地北到处跑,死也别再见面了!
到头来,祁容还是无法对秦君晏下狠手。
他垂眼,睫毛微微颤动,手指蜷缩着。
因为哪怕是被困在无边黑暗中,他也始终记得那天,对方在他身处泥沼之时,俯下身递给他一块干粮,还有他腰间那颗打着红色络子的白玉葫芦。
在容山市追查古董走私案的徐警官又被临时征用了,听说这次地受害人是祁容,他更是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五的上心。
连干三杯浓缩咖啡,和他的小组盯了八个多小时的交通监控,终于找到了绑匪的踪迹。
感谢无处不在的交通摄像头!
夜幕时分,秦君晏如约提着价值一亿的黄金和钻石独自驾车前往指定地点。
就在秦二叔指挥着秦君晏换了好几个目的地、数辆车的时候,市西一座废弃的工厂外,徐警官已经带着专业人士借着夜色逼近。
秦二叔喝着小酒,看着屏幕中被自己指使得到处跑的秦君晏,心中畅快极了。
有曹大师的布置,不会有人发现这里,他悠闲地磕了颗花生米,关了声音对属下说:“你们再去看看曹大师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再催一催大师,等对方来了,好把他的气运转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