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等待,谁也不比谁好过。

或许都疯了吧。

祁容烦躁得想要拉一曲二泉映月,最好把所有人都感动得哭出来。

但是……

祁容趴在桌子上,侧头望着缤纷灿烂的花园,最终还是放弃了,恹恹地拔着符笔上的狼毫。

就像秦君晏所认识到的,祁容到底还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嘴上说着恨,道着怨,实际上最是心软不过。

很多人表面上是白白的糯米团子,实际上内里黑得流水,而祁容看起来也是白白的糯米团,实际上里面是又甜又糯的豌豆黄。

祁容有一搭没一搭的雕着一块白玉牌,那是谭焱显前几天送过来的,上好的羊脂玉,切成麻将块大小。

一堆烦心事,不如赚钱来得好。他气哼哼地想。

不知不觉中,祁容一点点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地雕刻着,一丝一缕的灵力在他的笔下汇聚,锦簇的花园越发娇艳起来,轻轻晃着,漾出氤氲的花香,小心的点缀在他的衣角。

当秦母用轮椅推着秦君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岁月静好的场景。

秦母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而坐在轮椅上的秦君晏更是贪婪地用眼神描绘着祁容的容貌。

心底有种隐隐的餍''足。

但是当祁容从聚精会神的状态中醒转过来,目光落在两人的身上时,秦君晏一边控制着眼神表现出生疏感,一边感受着餍足过后更加鲜明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