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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面,夕阳已经西下,在建筑的那头,低低的挂着,仿佛想要撑着最后一口气,将这场戏看完。

萧尘颀长挺拔的身姿如石雕一般立在院子外面,一动也不动,他的面色寒冷到了极点,薄唇紧抿,手背的青筋暴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低气压。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在半路上返还,许是还抱着最后一丝浅薄的希望,期望着卿砚是有着什么不能诉说的苦衷,期望着之前的那一切都不过是那人跟他开的又一个玩笑。

里面暧昧的声音争先恐后的钻入了他的耳朵里,让他意识到两人的战场是多么的激烈,青年的拒绝不过是欲拒还迎,简直……放荡到了极致。

他的面色越来越冷,手掌心早已泥泞不堪,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了出来,滴落在了地上,晕染出了一朵美艳的花朵。

里面的动静疯狂的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而他也傻傻的在院子外面站了整整一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风。

春日夜间的气温还是有点凉,到了天色微明的时候,萧尘的身子早已冻的麻木,整个人像是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透着一股子冰冷。

最后,他垂下眼立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许久,终于挪动了脚,转身离去。

夜洛吻着卿砚的耳垂,低笑道:“阿砚,他走了。”

“听了一晚上的活春宫,阿砚你说,他还会不会继续爱你呢?”

“阿砚,你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隔了一堵墙,和我做了一晚上呢。”

“……嗯,闭嘴。”

夜洛低低的笑了一声,继续吻了上去。

直到天色大亮,夜洛才抱起昏睡过去的卿砚回了房,熟练的帮人清理了过后,才餍足的抱着人睡了过去。

卿砚再次醒来过后,夜洛已经不见了人,想必是又去处理他那些繁琐的事了,也是,大人物哪有那么好当的,也就卿砚这个老妖精了,才会三天两头的就丢下一干公司事务出去玩乐。

当然,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明有本事建立一个最强大的商业帝国,却依旧处于目前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的最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