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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洛长眉微蹙,捂唇轻轻咳嗽了两声,苍白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阿砚,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众人眼神都变了,他们本以为两位大人找这卿家小子是有什么要事,可目前看来,大概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两位大人看这卿家小子的眼神,以及祭司嘴里说的话,要说是没奸情谁信?

四个思索间,众人就脑补了无数场狗血的故事,看向三人的眼神,也就愈发诡异了起来。

卿砚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挑了挑眉,唇角噙着优雅而又疏离的笑意:“大人,你真的认错人了,没事的话,麻烦让我离开。”

夜洛的眼底的墨色满满晕染开来,占据了整双眸子,心也重重地沉了下去。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留不住这人。

所以才会知道对方不可能轻易原谅他的前提之下,依旧犯下了那种无法回头的错误,对方炸死离开的那一幕还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似乎与这一刻对方的不肯相认融合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找到这人,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对方离开,哪怕是……继续错下去。

他动了动唇,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眉心一拧,随即迅速而又熟练的掏出手帕捂着嘴,急促的咳嗽了两声,面色陡然变得惨白。

仔细一瞧,那洁白的锦帕上还染着血色,如同艳丽的糜糜之花缓缓绽放,鲜红的有些刺眼。

围观的人顿时惊呼出声,在场的几乎都是他的信徒,纷纷开始为他的身子忧虑了起来,艾文更是拼命的戳着卿砚的后腰示意他赶紧的上前询问两句。

然而夜洛本人却若无其事般将帕子塞回兜里,面上一派风轻云淡。

反倒是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陌清,见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眼底带着淡淡的嘲讽。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卿砚却是了解这人怕是正在心里嘲笑夜洛,如果把夜洛比作是一朵有着剧毒的莲花,那么这人应当就是一朵罂栗,毒性丝毫不逊于前者。

别看他一直站在一旁默不出声,就觉得他比较好对付了。恰恰相反,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就是这人最为擅长的计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