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问过了?”何其微微瞪大眼睛,再度认真上下打量了遍东方锦,“好吧,等师父起来再说。”
东方锦一愣,道:“他睡觉了吗?”
“是啊,你没感觉到吗?”何其说完才反应过来,“嗯,也是,刚成为魂仆还没什么默契。”
“何止没默契,我什么都不懂啊。”东方锦苦笑道。
何其打了个哈哈:“时间久了就懂了。”
东方锦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师徒俩肯定有事瞒着,不过他想探听都找不到边界,只好干点工作上的事打发时间。他是个裁缝,好听点服装设计师,现在肯定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工作就是在服装厂打样,把一些欧美当季流行“解构”一下做成山寨,不光彩但是没办法,养家糊口。
上司问了下看的样怎么说,他用以前拍的照片糊弄过去,幸好去布料厂时拍得多,有备无患。
何其勤快地打扫着卫生,顺便还洗了衣服,这令东方锦颇有好感,毕竟这些杂活听起来就像是“仆”该做的,定完外卖后就坐在沙发上打起了游戏。
凤北一直睡到晚上八点才起来,汲拉着塑料拖鞋出来了,打了个哈欠后坐在沙发上喊:“饭呢?”
“来了来了。”何其从厨房拿出再热的外卖,“椒麻鸡,师父,你最喜欢吃的。”
凤北连个眼神都欠奉,接过筷子就开始吃饭,一口一口地十分规律,跟机器人似的全程一语不发,没有一丁点咀嚼的声音,看起来家教极其严格的样子。一直到吃完擦了嘴才抬起头来瞄了眼坐在一边的东方锦,道:“你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一说。”
“能复活吗?”东方锦问。
“不能。”凤北干脆地道。
“你以前说过能的啊。”东方锦疑惑地道,“到底能还是不能?”
“你能以这个样子生存下去,只要我不死的话,但是这样子算不算活着就看你怎么想了。”凤北这次没有推三阻四,干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