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大东哥先来了,家里没人他就十分肆无忌惮,抽了我被子大喝道:“老唐说你们见到了肖泽镇。”
我脑袋嗡一下险些炸开,还好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一定直接飞方奕东下地狱,我看了他几秒钟说:“是。”
然后爬下床找水喝,大东哥跟着我后头嚷嚷:“你们说什么了?”
我对这样的问题很反感,于是摆摆手说:“不记得了。”
大东哥顿了片刻,又跟上来阴狠地表示:“我不信你不记得。”
我说:“没错,我只是不想说。”说罢要撤退。
谁知脚还没伸出去就被方奕东拉住,痛心疾首地教训 :“你还嫌摔得不够疼是不是?你怎么不开窍呢?你跟他有点儿共同语言没有?”
鉴于我的胳膊跟肢体不能分装销售,我只好回头跟方奕东对眼,顺路仔细观察了那张小白脸,上头的悲愤还真不是假的,窃以为这跟当时把我从北京拽回来的恐怖分子不是一个人。
如今我终于不怕他杀了我,因为这张脸搁不论哪个文明都是一典型的怨妇,古来怨妇最爱干的事除了自杀就是摧残各类花草。
我这么人高马大的灵长类动物,早已超过了他的段数。
我使劲推开他的手说:“我就算开窍,也得洗了脸吃了饭换身衣服才行,你就这么拉着我,我也只能石化了。”
大东哥哼的一声甩手回了客厅。
我躲在洗手间开了水龙头,然后坐在马桶上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洗漱完毕又觉得不过瘾,索洗了澡,这才觉得五脏六腑也都起床了,终于可以出去跟律师东好好k一次。
可等我拖拖拉拉出来,方奕东已经不见。不过,这也符合怨妇的一个特质:唧唧歪歪,但本质还是不坚定。其实,怨妇也不是很差劲的职业,你看历史上的名女子,本也都是怨妇出身。虽然眼神哀怨,但杀伐决断可是流芳百世或者遗臭万年了。
我于是预备去电影院散心。散散心,然后去医院接受最后审判。
这时候发现,心情竟然好了很多,心理学还是很有道理的:有些放不下的事情,要是能哭出来,大概也就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