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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到,这段话里头的特点暗指了z君。他从不唧唧歪歪,也不会半夜质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电话,他愿意听我从五代十国说到陈奕迅他老婆,他敢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半夜走山路或者下海游泳,不怕黑不怕鬼,他还敢在那么小的时候出国读书,单单靠一个人活得有声有色。

他要是没有安全感,那我不得活活吓死?

可他更愿意等在错误的地方一夜,却不打个电话问问我为什么不肯下来,连正太们被我放几小时鸽子也会发飙,他却只是隔一天以后才打个电话来问我有没有事。

如果我不够聪明,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前天晚上他来过这里,他在距我们寝室直线距离大约半公里,步行却需要小二十分钟的二号公寓楼下,等了很久。

这个现实让我觉得有些苦尽甘来——他来了,他想留下我。只要他想到,然后努力做了,这就够了。可是,以后呢?我怎么与z君交流?因为知道他在错误的地方等了我一夜,我们就可以当做以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如果他持续这样有话不说,以后结果也不会乐观。

除非我变成他的心理医生,可心理医生不能和病人谈恋爱。我怀着前所未有的矛盾心态离开保卫处,等到中午也没下决心到底要不要重新联系z君。不过大东哥打来电话,他知道老唐先走了。

我说:“哦,你消息灵通。“

大东哥问:“你跟那个小流氓……“

我截断他说:“我不说路云昭你别说肖泽镇,我不骂路云昭你不要侮辱肖泽镇。“

大东哥笑了说:“云昭做的事情可都有理由,对她来说我已经做了选择,所以她也只好做选择。我不怪云昭,我只怪我自己。你呢?”

我说:“方奕东,你再给我上课,我就挂你电话。”

大东哥很开心地纠正:“叫大哥,知道么,我是你大哥,你跟那个肖斌没学会别的,单单学会以下犯上了。你这是不高兴了?真好,是不是在发现肖泽镇不过是昙花一现,老唐才是你的未来寄托?”

我哼一声,又想到机场的惊魂之吻腊鸭拥抱,一肚子的手足无措变成无名邪火发到了万恶的律师东身上,我指责方奕东唯恐天下不乱满腹小人之心实为乱臣贼子只祸患,最好赶紧滚回美利坚祸害资本主义去。大东哥一点也不着急,绕着老唐到底怎么表白能让我一想起这件事情就原形毕露连番发问。

我知道说不过他了,干脆挂了电话,坐在操场外边的马路牙子发呆。坐了一会儿。大东哥发短信说:肖泽镇是意面,老唐就是西红柿炒蛋。但就按照你的生长习来说,意面偶尔吃还行,吃多了伤身,还是西红柿炒蛋比较靠谱。

真是生动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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