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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师很好,山东人却在南方长大,所以不喜欢吃葱也不会说家乡话,但喜欢请客吃饭,还喜欢bee gees,容忍缺课但不容作弊,所以我们就很听话地从不缺课一直努力尝试低调作弊。

他知道我失恋了,还十分体贴而万分不成安慰了我。

他是个好人。我半截腰闯进去一定十分挫伤他讲课的积极,他们那种从国外回来的学者最恨别人迟到。我这么崇拜他,还是不要给他不好的印象,何况他的课程难选难过,我这种打亲情牌的人可不敢鲁莽行事。

这么想着,觉得自己理思维来没沦落到零下的地步,怎么刚才就能把z君的来电假定成一通道歉来电呢?还兴高采烈地想要收复失地,原本,原本我是根本决定不再要他的。本来嘛,我身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环肥燕瘦,西施貂蝉,各种型号,各类格,就算不是信手拈来,也都是触手可及的。可我忽然发现,我们越久不联系,我越思念他,时间线被拉长,他的脸却越来越清晰,有时候在路上走着,忽然听到类似他的笑声,就算知道不会是他,也会立刻转身找寻那个与他有相似笑声的人,他们会有一样的眉毛和眼睛吗?他们会有一样的笑容吗?

我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可为什么要让自己爱的人难堪呢,这不是我对自己的预期。可我的难堪怎么办?

真矛盾。

我对自己现在的立场,以及为什么对于这个立场会这么坚定感到些许不理解。

我正犹豫,电话又炸开。顿时,老师的声音有一个小小的间断。这下好玩了,他一定知道是我,因为他认得我的铃声,还说把我平均律搞成手机铃被他那个狂迷巴赫的老哥听到一定会斥责我侮辱斯文。

我气急败坏地低声嚷嚷,喂喂喂,谁!

那边一个浑厚的男声说,徐瓜瓜你看到肖泽镇没有?

字正腔圆的,好一会儿我反应过来,那是唱美声的顾大卫,他跟我说话不颤巍巍让我很不习惯。

我问,谁?

顾大卫的声音停了片刻才终于回答,嘿嘿,瓜瓜,我是大卫,你看到肖泽镇了吗?

他叫他的大z肖泽镇。

我有些不适应,我身边的人除了我爸天天叨叨“那个开练歌房的肖泽镇”“那个跑堂的肖泽镇”之外,没有人叫他这个名字,大卫叫他大z,大东哥叫他小流氓,我叫他z君,窗帘喊他哥哥。

我于是重复,肖泽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