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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觉得他只是有些犹豫,然后没有控制住自己犹豫的趋势,左摇右晃,然后倒了。

现在我们叫这种人骑墙派。大量的实践显示:骑墙派最容易遭受痛苦,任何事情上的骑墙派都没有好下场。

我不能做骑墙派,我虽然渴望名垂千古来着,但可不是这样被印在变态心理学的教科书上,按照我们学校心理学的全国排名,估计这本书会是我认识的某一个教授编撰,到时候,他会对他的学生讲,这个案例里头的患者曾经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因为对感情缺乏决断力,然后疯了。然后他把我的照片做成t,供各位学生y传阅。

真可怕。

我问,你累吗?我们走走?

老唐把外套换一次手,然后温和地拒绝我,有点累,我还要洗个澡。

我说那好吧你先休息,我走啦。

电梯还停在这一层。老唐点点头说,路上小心。

这样的情况再配合舒曼顿时让我也有些气短。轿门关闭的声音一路走低,像一声叹息,然后这声叹息止戛然而止,变成一声抽气扬起来。

门又开了。

老唐的一只手挡住轿门,他迅速说,忘了告诉你要走有路灯的地方。

然后他摁了关门键,迅速收回手去,轿门还未关严,他已经不见了。

我呆呆地看着轿门合拢后金属幕墙上的logo,轿厢一动,一阵头晕,让我记得了大学第一次野营。

那是去小五台,我妈告诉了老唐,老唐知道后不放心亲自过来给我打点行李,然后他看到一群人里头一共3个女孩子,知道肯定有一个人得跟别人混账,终于也报了名跟我一起去。

如果我是个理智的人,我一定选老唐。

他从来不放心我能在这个地球上活的安全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