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的姿态依然历历在目,我这该死的优秀记忆力努力让这一切逼真地留在我的记忆力,且尽可能重复播映。
北京没有春天,在冬夏之间只有几阵狂烈的大风。于是在这个春日里,每次遇到那骤然耀目的日光一闪,我就能立刻想到z君手上指环璀璨的光芒,继而那整张照片就像一张横轴,哗地在我面前拉来,迎着北京特有的春风,猎猎作响。
忘记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在遇到他之前,我想要忘记一个人就像关上一扇门一样容易。
可我忘不掉z君,就像z君忘不掉她。
他放不下,显而易见,事到如今,他依然放不下。
张爱玲有一本小说,专门解释男人对于爱情的贪得无厌。
红玫瑰与白玫瑰。
玫瑰k玫瑰。
真是华丽的战争。
王菲有首歌,浮糜地唱:“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亲我,但你至少肯定我。”
z君比她唱得好,他亲了我,很多次。
本来这是件好事,因为我觉得亲吻一个不爱的人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但又想到:z君跟我不同,或者他不觉得恶心,或者他就像别人说的那样,通过新感情来转移注意力。
他的心像一只鸟,翅膀虽然不肯收拢但依然需要枝桠停靠休息。
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小树枝儿,看到人家靠过来,还以为人家得安营扎寨呢,热脸贴了冷屁股,结果就给免费送了一巴掌。
打得余音绕梁,现在还眼晕。
大东哥继续说,你不如就跟着老唐,大家知根知底也放心。你跟那小流氓就算一场梦,梦完了各人顾各人,多好?等到我爸我妈那样才要分手。你一辈子不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