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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发现,我发现了什么,一切事情和问题,我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得到一丝暗示,他要受到这样的折磨,不明所以,似是而非,继而忐忑不安。

但这于我的难过,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

现在的感受于我十分陌生,似是而非的煎熬,间杂着断臂疗伤的痛快,还有重创后的眩晕,如果不是亲自尝试,永远不会知道有多痛苦。

但如果他在乎,他会有我的体会,如果他不在乎,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z君的美梦被惊扰了,他眯着眼看我含糊地说,你干什么去?

我竭力平静地回答,车上没水了,我去买瓶,你先睡,我一会儿回来。

他点点头,挪了挪身体,继续睡。

我走到街上,觉得这样直接回家是不行的,我的脑子很乱不想说话,还有些反应迟钝。

还有我这身行头,这个时侯不论去哪个花园打太极都能被立刻当做流窜的傻子扭送回相关医院去继续深切治疗。

我想了想,就去了一家一直想去探路的美容院。

美容助理十分温柔,眼睛像小鹿,我忽然想到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子,觉得胃里头一阵痉挛,然后相信了鬼子们连环人的动机——他会因为某件令他无法逾越的事情去固执地去除一类人,比如红丝袜,紫色的指甲油,金发女郎……

在那张照片后,我看到面容娇俏的女孩子,就会觉得不适。但愿这个不适不会持续到返校。我们学校,那是出了名的美女云集。我可不想成为因为看美女太多而难过死的第一个人。

我做了一次sa,我不喜欢这类全身疗法,脱光了被人摁来摁去抹上无数泥巴然后用水冲,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洗车。而且,其实并不比我用白兰地葡萄酒泡澡之后拍上玫瑰橄榄水好许多。

可在这个地方我还可以哭,美容师并不多嘴,她见我没心思说话就递给我一张面纸然后保持沉默,直到我哭得想揉眼睛,才悄悄地建议:揉眼睛眼睛就会肿起来,光哭不揉过一会儿我给你做眼部的冻膜你出去就跟没事人一样。

她还帮我点了精油灯。橙子与薄荷。愉快与镇定。我顿时感激的无以复加。

你能说我的运气不好么?连偶遇美容师都这么关心我。可是为什么我喜欢的人竟然能够给我如此凛冽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