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原本明明说,他读jd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帮助国人干过洋鬼子们无厘头判官的,欺负我们没人是吧,等华人称霸你法学院,让你哭死!
这时候也不是跟他对簿的好时机,我于是说,那,这个姐姐也算成全了你。
大东哥不说话。关心则乱,这是我的哥哥,我的思维混乱得可以,找不到话接茬,于是霍地站起来说,还有杯子没有?我陪你一起喝!
大东哥笑了。说,真的假的,都快找婆家的人,你可不能跳车顶了!
大东哥在喝的是味美思,veronth。
这种酒是我姥爷常饮的两种红酒之一,并不昂贵,却十分特别。
我曾对那充满旧上海风情的瓶身无比好奇,间或趁他不在爬上柜子偷饮些许。
初尝觉得苦涩,正咧嘴要找水压味,但下一瞬回味却带着药香,因为药汤太苦,草药的香气通常不容易被感知,但这种药香烘托在葡萄酒的香气之中,使中药的气质具体起来,似裹着纱裳的仙女,又似羽化登仙的李白,捉摸不透,却触手可及,万分美妙。
我觉得用葡萄酒泡药是一种可行的方式,尤其对喝不惯烈白酒的人来说。有时候感冒,我妈并不要我吃药,就用这酒取半碗加一小盅热姜汁隔水温热,让我喝下,鼻窍顿时通透。
大东哥取了杯子,坐下问我,你跟那个小流氓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到z君称他为大嘴巴,想要笑,又不敢,只是说,还可以,不错。
大东哥说,你信他?
我想了想,说,我不觉得他有什么不让我信的。
大东哥喝干净了酒,又敲了敲杯子说,回答信还是不信。
我说,反对法官,辩方律师舌头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