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妈说了,你想一举拿下姨夫跟何鸣鸣。
我看到相框下的条案上放着一杯酒,大约是红葡萄,然后,忽然发现那照片上的白布不见了。
一瞬间遍体生寒,总觉得那女鬼的眼神好像一直跟着我,立刻到处给她找那件白披风。
大东哥笑了,说你别把她盖住,我俩好不容易独处,我还想跟她说说话。
我的冷汗变成冷气蒸发,恐惧随之蔓延到四肢百骸。大东哥这么说的时候,并没有看我,他在继续打僵尸,他笑着,然后啪啪啪,那些在墙上爬的僵尸就被轰成混合碳酸番茄酱一般四处崩裂。
此时此刻,配合那墙上的小倩的悠然微笑,彭氏兄弟拍不出这样的惊悚效果,我觉得我不如真变成一只大秃鹫,就窗飞出去逃命。
大东哥见我不说话,回头看我一眼,问,你怎么了?空长个儿胆子一点不见提炼啊?你看看你看看,脸都吓白了。真是……
他颇为痛心疾首地打开了灯,关了游戏。扶正了酒瓶子,又耙了耙自己的头发。
电视恢复到正常用途,正在播《夕阳红》。
一群老太太走猫步,我看到正常人觉得找到了组织,不由得往电视旁边靠了靠。又觉得电视离那墙上的小倩太近,十分害怕她会爬出来。
大东
哥呵呵笑了,说,徐瓜瓜你真逗,一看见你我就开心。然后他叹口气,拎起酒瓶子灌进去。
神经病都不喝酒的,他们不需要麻醉和避世,他们不需要酒精。
我找到大东哥正常的证据,终于敢开口,战战兢兢地说,哥哥,你没事吧?
大东哥说, 我有什么事?你有没有事?没事跪安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我忽略掉逐客令,说,哦……那,那是你预备继续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