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看聊斋时候我一直纠结于为什么那些白痴正太会被若干半夜遍地乱窜的美女所撂倒,大半夜男人在外头晃荡都怕,别说手无缚鸟之力的弱女子。
难道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现在,我知道,这句话就是在说我,书都读到下水道里去参与污染环境的浩大工程。
我想到宋文珠对我爸的冲击,而那小子也不过是修车,我觉得我爸估计得把我扔到海里去丰富食肉鱼类的菜篮子。
此刻,占上风的老唐恶狠狠地说,方奕东你是因为喝高了脑出血还是今天骂你爹骂得不过瘾,告诉瓜瓜这些干什么你,你发疯了你,你是不是疯了你。你这个疯子!
我没见过老唐打架,我也没见过老唐跟大东哥扭打到一起,他们俩人一直很好,我说过的,我姨妈曾经还怀疑过这俩人的取向异于常人。
我忽然想到上午看到的星座运势。
今天真是特殊的日子,我的恋情进入到新的阶段——掰了;我的生活开始了新篇章——第一次成了妨碍公务的根源。
这还真是从没见过的波澜壮阔啊。
那个星座运势实在太准。准的令人可怕。
我看着在地上的两人滚得如胶似漆,十分没招。
是,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是经常使用武力,但我对劝架并不精通,我擅长的叫做煽风点火。可在这两个男人跟麻花一样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我对自己曾经的恶行感到万分悔恨,如果我心眼儿好点儿,现在我就能娴熟地劝架了。
我想了想,张了张嘴,下一秒,哇哇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往外走,小时候这招最管用,我一哭大东哥就疯了,老唐就傻了,然后这俩人就成了我的小奴隶,任我差遣。
事实上,我边哭边想,我还挺刚强的,都这时候了还能想到法子不必动手就可以劝架的法子。
此刻占绝对优势的老唐率先从地上爬起来,大步流星奔过来摁住我开门的手,我的新仇加上旧恨,哭起来顺风顺水,一把推开老唐作势继续夜奔,老唐于是摁住我往里拖。
大东哥此刻也从地上挣扎着站在床边上喘气,一边喘气一边指着我说,徐瓜瓜你能耐了你,你干什么啊,你哭什么?挨打的是我,靠,唐志佳你恼羞成怒还是神经病发,你想杀了我还是怎么?我也没打她也没欺负她,我就说了实话,你得打去打肖斌啊,唐志佳你这个疯狗!
老唐忽然一吼:方奕东你不说话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