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台阶都不要。z君的声线低沉,尾端含笑,让我想到他酒醉那夜,但又想到今晚早先他礼节的一搂,反差太大,令人无措。
我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决定还是放手博一把,于是我说,那我问你,小雪告诉我的,是真是假?
这次我真的听到他的笑声,声带保持静止,气流冲击鼻腔,然后落在听筒上,音量不大,震感明显,造成破音。
他说,啊,那个啊,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是假的。
我挂了电话,我怕如果动作不快,他就挂了我的电话。
我的腰疼,然后从地上的毯子爬起来,正好对上镜子,看到自己的脸,那张茫然的脸令我一愣,我的脸上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武则天肯定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希拉里也不会,默多克也不会,我现在也只配去沉百宝箱,不不不,杜十娘也是个中翘楚,我也只配去投江。
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捉奸,他的举动很明白地表示了他的意图,他在报复我,这很显然易见。
但即便这么显然易见,我依然无法控制这个伤害的后果,他结结实实地伤害了我。我把自己的小心心交出去,原本以为会换回他的那颗小心心,谁知道,我的心,竟然成了质子,锁在他的国度任他欺侮。这下想要回来,恐怕真是要伤筋动骨。
第54节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失眠之夜,曾多次尝试入睡,不果。
索坐在窗台上看天空,看到清早听到客厅有动静。我猜老爸醒了过来,于是跑出去。
一看,还果然是他老人家。
看到我醒了,我爸先是一愣,问,把你吵醒啦?
然后大概想到睡觉前跟我的外交摩擦,于是哼的一声,去到厨房。
我立刻谄媚地过去说,爸爸,我给你做饭,你吃点什么呢?
我爸嗯一声说,哪敢让你做饭,管都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