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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很怕面对失败和不可控的事情,所以一直竭力做到成。

z君是我的不可控,现在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失败。

电话响了片刻,有人接听,我说喂,

对方说喂?

是个女人,我的心跳逐渐增猛,觉得整个人都要跟着心跳起来。我又说一次,喂?

女声笑了,她也说喂,喂喂?

口音含糊,有点喝醉了,兴致竟然还好,估计心情不错,如此昭昭对比,更显得我是个怨妇。

我不觉得好笑,其实很难过,我的声带已经不受控制,连发声都很艰难,我说电话主人哪里去了?

她说哦,你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我自然是要捉奸的。但我知道跟醉鬼讲伦理道德还不如对牛弹琴,我说,我是公安局的,有人在海边捡到这只电话,这是最后一个拨出号码,我们要查清机主身份。

片刻,那边传来z君的声音,他说,喂?警察?

语气很困惑,我觉得我吓到了那个喂喂女,喂喂女的惊恐令z君感到困惑。我想得到他的困惑,微皱的眉头稍稍抬起,嘴角噙着的笑,带有着戏谑的味道。只是,他的语气,可并不像喝了酒,但是他告诉我他醉了,所以他不能开车送我回去,他请他的司机代办这件事。他把我当成一幢货物,签了单,然后递交给托运公司。我有没有安全抵达,我有没有醒酒,我有没有被老妈老爸骂,他都没有管。

他身边有个女人,蠢得只会喂喂,但是z君在她身边,他还允许这个喂喂女,接听他的电话,而我,从来没有帮他听过电话。

为什么司马相如不再世,我才最最需要长门赋来抒情!

我说,你以为呢?那个喂喂女那么好骗,我也没办法。

他笑了,说,喂喂女,就你伶牙俐齿,喜欢给别人起绰号,喂,你背地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