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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很美,是那种一看就让人忽略年龄的美。

z君扬着眉点头。

我继续说,但今天你遇到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我的姨妈。她叫何鸣鸣,比我哥还要小,是我姨夫的外遇,姨夫和姨妈正在办离婚手续。

z君说,啊……,i’ sorry……

我笑了,问for y lost?

z君过片刻才说,坦白讲,我很庆幸遭遇这件事情的人不是你,离婚……

他想了想继续说,我希望我的婚姻可以一直到老。

这话我比较喜欢听,权且收下当做加分点。

姨妈家的内讧,没有人愿意跟我说些什么。老唐支支吾吾,必然受了大东哥的教唆,我也不愿意让他难做;妈妈和到大东哥站在一条战线上;我爸恐怕在等着我向他缴械投降,哭着跑进他的办公室对他说,爸爸我错了。

我身边只有z君。

人真是社会动物,可以忍受疼痛,却忍受不了寂寞。

我忍不住向z君说了这件事。一边说一边不断权衡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说给他听。

但z君是的优秀倾听者,期间做适当发问,大多数时间表示惋惜和遗憾,适时呼吁讲述者冷静,末尾用拥抱给予安全感。

我回了家,空前疲惫。

重新清理一次事件脉络我才能稍稍体会大东哥的处境:父母骤然反目,横空冒出第三者比自己还要小几个月,母亲自杀,连续家暴,父亲急着跟别的女人结婚。原来的生活就像瓷器,此刻忽然四分五裂,不但拼不起来还一不小心就割伤自己。

大东哥真可以,一直如无其事。我越来越不放心他,我妈常说抑郁生癌,那些任何疮疖都不生的人最容易短命,像大东哥遭遇这样的事情,还这么镇定,我怕有一天我会在电视上看到他挥舞着斧头看人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