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页

我妈又问,什么时候?

我说大约半个月以前。

我妈想了想,才说,那时候你哥回来不久吧,他怎么那么快知道何鸣鸣在哪里工作的?

bgo……

我只好坦白,我要过一张何鸣鸣的名片……

老妈就把手里头的笔放下了,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然后说,你就跟你姨夫撒谎了?

她的白袍尚未脱下,铭牌别在袍子口袋角上,迎着白炽灯,闪着悬疑的光。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有人跟我打架——那是我第一次参与械斗,真是惨不忍睹的一次战役。伤口缝完了针,她就这么坐在我身边,诱导陈述当时的过程。

我说我没撒谎,我压根没回答他我到底有没有找过何鸣鸣。

我妈竟然笑了,但笑不代表快乐。

我觉得坏了事,问,到底怎么了?

我妈说,何鸣鸣,你姨夫的那个情人,昨天自杀了。

我把这个含有插入语的句子的主谓宾提炼出来后,倒一口气,然后被呛到,狠狠咳嗽起来。

何鸣鸣挂了?

我一直想如果何鸣鸣挂掉或者消失,这件事情就会平息,她要是死了对整个社会的稳定会做出巨大贡献。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想到她的死恐怕是我间接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