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不好,谁临睡前被心上人调戏,也不能安然入梦。我在床上做吐纳,也就是深呼吸,没用;ab面翻来覆去得睡,也没用,结果运动导致思维更加活跃,等到四点多才觉得有些睡意。
然后,被大东哥拍起来。
大东哥很不顾及我是个女孩子,轰地一掌,险些拍碎我,然后捏着我的脸说,徐瓜瓜你醒醒,我有事情和你说。
十分激动,我以为他终于扫清了何鸣鸣,只好坐直身体忍着屁股疼高兴地说,哥哥怎么了?
大东哥激把我拉起来站直,然后说,那个姓肖的,我知道是谁了!
声线被压低,但情感却没有,像超载货车,司机没感觉,路人胆战心惊。
他说他知道z君是谁了,z君还能是谁?他是个男人,有些奇怪,笑起来很好看,昨晚打电话给我,今天要和我见面。
对,我们要见面,我看一眼钟,八点半,松了一口气。但大东哥好像捉住内鬼的警察,好像中了大奖的彩,反正是遭遇了巨大偶然事件情绪失控的非正常人。
这重大事件是:他知道了z君是谁。
他能是谁?
我有种危机一触即发的眩晕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掌的后遗症,想到老唐的话,我恐惧地问,不会真是从老唐他们内网找出来的吧?
大东哥扬扬手说当然不是,然后他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然后指着其中一个男孩子说,就是他。我就说那么面熟,他是我同学,初中的,原来叫做肖斌,改了名字,不一样了。
大东哥轰地倒在床上,然后说,昨天跟同学聊天说起来,忽然就想到了他,怪不得那么面熟,怪不得……
我在那一刻入定。
我看到的那个人:瘦高,平头,穿白t恤,牛仔裤,一只手臂钳住篮球,另一只手臂越过身边人的肩膀上,做出v的姿势,歪着头,脸孔微扬,眼睛明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笑,好像六月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绿色的叶子洒在路上,快乐好似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