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你肯和她敞开了谈一谈,何至于闹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现在,她固然报复你报复的狠了些,可终究也是你有错在先。你还是退一步吧,别逼迫的这么紧。她如今,可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江缇了。”
这两个人,都是个固执的,自尊心又都特别强,既拉不下脸互道实情,又放下不往日的恩恩怨怨。
结果,越闹越僵。
若只是他们俩闹腾也倒罢了,随他们折腾去。
可如今,一个是凌云山庄之主,掌控雍城商场半壁江山,一个是倾凌阁之主,背后势力深不可测,大有取凌云山庄而代之之势。他们俩之间的恩恩怨怨,牵扯的,可不只是他俩而已。
“我自有主意。”凌夏不为所动。
沈昕一听,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要不是极力克制,他都能站起来指着凌夏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有个屁的主意!
“你用这些手段,对付旁人倒是有用。可是江缇,以她现在的势力,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沈昕压着脾气,勉力扯着笑脸劝道。
“是吗?”凌夏挑眉,显然并不放在心上。
沈昕长叹一声,他就知道,白费唇舌。
在雍城,凌夏已经习惯了说一不二,一手遮天,久而久之,就成了这般刚愎自用的性格。
多年来,沈昕岂会不了解凌夏的脾气秉性,他原本不会这般自讨没趣,只是——
想起他爹这两天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模样,沈昕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他追问了许久,他爹才长叹一声,说了句——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其余的,任他怎么追问,都三缄其口。
后来,他找了衙门里的主簿,问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之事,或者他爹可有见了什么人。那主簿说,自从倾凌阁派人递来请柬那天,郡守大人就一直有些坐立不安,第二天从灵溪酒楼回来后,便这样长吁短叹愁眉不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