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缇点了点头,不说话。
“人谁无过?过而能改,你就包含他一回吧。”
“这倒是。人,都会犯错。”江缇勾了勾唇角。
“我要说的,就这些。希望你能听得进去。”沈昕扫了一眼四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总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
江缇笑道,“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今生有幸。”
沈昕环视了一圈,忽然来了句,“这倾凌阁,环境倒是很好,又素净,又清幽。天然去雕饰,无需半分装饰。”
“过奖,沈公子能看得上,也算这园子的福气了。”江缇放下茶杯,笑道。
沈昕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莫名,然后笑着起身告辞。
临走,还回头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不要做让自己后悔,无法挽回的事。”这句话,他七年前,也对凌夏说过。
将沈昕送出客厅,江缇环顾了一下园子,这才反应过来他那句看似不着边际、莫名其妙的话的意思。
园子里,一点点装饰都没有。没有处处披挂红绸,没有来往忙碌的人。
这,哪点儿,像是要办喜事的人家呢?
他,已经看出端倪了?
江缇昂首,眯了一下眼。
她,从来不做后悔之事。即便错了,也绝不后悔。
撞了南墙又如何,头破血流又如何?她本来,就是这样固执的人。
成亲前几天,江缇告诉凌夏,说她如今没有什么贴身服侍的周全凌厉的侍女使唤,恐怕成婚当□□裳发式打理不好,向借用几个人过来帮忙周旋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