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叔,”唐乐山开始犯浑了,“要不这样,您呢,抓紧时间找个老伴儿,让日子精彩起来,省着看我心烦。”
“这小混蛋!”闻叔气急,拿起拖鞋就抽唐乐山。
唐乐山上窜下跳地躲,更加卖力的劝道:“咱楼下不是有个跳广场舞的队伍吗?您就混进去多观察,争取早日绽放第二春!”
闻叔的老花镜好悬被气掉,唐乐山却笑嘻嘻地给闻叔端水果。他脸上的笑容那么真切,是邢涟最熟悉的模样。
邢涟看着,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甚至想上手摸一摸唐乐山的脸。
这会儿他是青年的姿态,站在唐乐山身前,发现自己竟然比唐乐山高上一些。
画面继续转变。
闻叔没了。
唐乐山作为养子,给闻叔置办身后事。闻叔是睡梦中去的,没遭罪。
救援队的队员已经换了一茬,比唐乐山小一些,叫唐乐山“唐队”。大家神色凝重,纷纷安慰唐乐山。
“别一个个哭丧着脸,”唐乐山笑着,语气轻松道,“我叔这是去另一个世界跟我婶团聚去了!两口子分别这些年,不得让人好好说说话吗。”
大家点着头,尽量配合着唐乐山笑,结果一个个笑得比哭还难看。
律师来了,告诉唐乐山,闻叔临终前正好做过遗嘱公证,把房产和存款都留给唐乐山。
闻家亲戚也没反对,催着唐乐山签了字。
等到葬礼结束,唐乐山独自回到空房子。
很讽刺,他亲生爹妈的房子没分给他,倒是半路认识的闻叔,给了他所有。
家里空荡荡的,寂静得可怕。唐乐山一个人煮了面,吃了两口,就倒了。
然后他大扫除,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接着脱光了走进卫生间,打开花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