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信任的家人所背叛”的感觉跨越了不同的灵魂,深刻的烙印在了这具身体里面。
想到这里,黎晏忍不住心犯恶心,撇开了头去。
然而不知道这个动作是怎么触动了黎伟的神经,他冷吭一声,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晏晏,你怎么不主动和长辈说话呢?这才出去了几个月,你连那些基本的礼貌都丢了吗?”
一听这带着教育的口气,黎晏倒是从难受中脱离,整个人猛地反应过来了。
这黎伟是丝毫没有认清现状,理所当然还是把她当成了之前那个有点娇纵但是格外听话的小女孩黎晏。
他以为他先下手为强,就能夺得整个对话的道德高地,像一样教育乃至是教训黎晏。
然而他错了。
钮钴禄?黎晏当下冷笑一声,抱着臂张口刺道:“这叫什么话?才出去了几个月?您当我是出去旅游呢。”
见黎晏这么一说,黎伟脸上的表情猛地一震,眼睛里透出了几分脱出掌控的不可置信。
可黎晏哪里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当下便直言不讳:“不好意思,我记得我是和您脱离了父女关系才走的吧?这几个月我权当父母双亡过的自在,您这位陌生人现在又和我来攀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面前三个人表情瞬间各不相同。
黎伟向来大男子主义,当下自然是最不能接受的那个,如今已经是沉着脸是风雨将近。
蒲青那边却截然相反。
大概是少了一个争夺财产的敌人,她眼里闪过了一丝控制不住的笑意。
如果时候不对,黎晏相信她甚至还想让自己当下签字画押。
而蒲晓则是最容易看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