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远压根没走,他在屋顶上晒太阳。素云——就是跟他一起从醉仙楼出来那位姑娘——坐在屋脊上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那妖怪应当是属水的,昨天太晚看不清楚,感觉倒也不像是鱼。”素云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那股腥味。”
陆怀远嘴里嚼着不知道从哪棵树上薅来的一把桂花,含混不清地说:“当然不是鱼,你见过长藤的鱼么?”
素云不懂就问:“那是什么?”
陆怀远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
素云道:“那怎么办,不管了?”
“我都不急,”陆怀远道,“你一个妖怪,急什么?我听温容说,这妖怪闹事有半月了,人死了许多,死者尸体已经被家里人领走……我估摸着,府衙里应该会有卷宗。”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查卷宗,今天晚上么?”素云道,“也不知道府衙的守卫森不森严。”
陆怀远啧道:“你怎么一遇到事就净想这种偷鸡摸狗的主意。”
素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怒不可遏:“近墨者黑!我如今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
“妖怪心眼真小,”陆怀远冲她吐舌头,“你都好几百岁了,不能让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