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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拽着皇阿玛的手臂做支撑,耳边传来喊杀声和一些嗡嗡的杂音, 根本听不见皇阿玛说了什么。

他满眼都是血和死不瞑目的尸体,有自己人的,也有敌军的。如今是大清,是吃人的封建社会,战争不可避免,胤祚知道自己始终要适应, 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弯腰缓了好一会后,胤祚直起身,一旁的梁九功递过早就准备好的漱口水和毛巾。

胤祚漱了好几遍,然后在皇阿玛的搀扶下回到帐篷。胤祚又坐回床上,长抒一口气。

“没事了吧?”

胤祚一脸难受,“还是有些想吐。”

康熙笑着调侃道:“第一次杀人或多或少都有点不适应,你这表现还行,不算差。不过你这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

可不是吗,从他第一次上战场到现在也有两天了,两天才回过味来,也是绝了。

胤祚把自己砸进床铺,“我也没想到呢,我还当自己天生是个杀胚,杀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胡说什么呢!”康熙送胤祚一个眼刀,帮他重新掖好被子,“好了睡吧,皇阿玛在这,不怕。”

“嗯。”胤祚闭上眼睛,轻轻的应了声。

胤祚不是没感觉,只是潜意识里感受到了安全的时候才把感觉回馈过来。康熙知道,所以才坚持把胤祚带在身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