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大哥你肯认我做把兄弟了?!”任侠几乎跳起来。
“没有,任贤弟你别误会,这只是个称呼而已。”穆弘远面带歉意却冷静地问道,“你刚才使的鞭子是……”
“噢,”任侠很失望,“那是我从天都观附近的一株老树上摘的藤,”说罢解下腰间的“鞭子”递给穆弘远和李季诚看,“我看它韧性还不错,本想让休闻真人帮我在老君炉里炼一炼,让它镀上金属、熬干水分,更坚硬一些。但听休闻真人说你出去有半日了,不见回来,想必有什么事绊住了,让我出来寻你。我就拿着它直接进城了。”
穆弘远和李季诚相视一笑,都在想,用老君炉炼兵器,还是根植物,这孩子真有想法。
穆弘远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先回天都观吧,别让我娘和休闻真人着急。我要再和李堂主聊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草药,道:“这是休闻真人要的那味药,烦你给带回去。”
“好吧。”任侠别起他的藤鞭,接过药揣好,双手抱拳道,“大哥,李堂主,在此别过。”两人还礼。
郊外。一品堂临时驿站。入夜。
穆弘远刚刚与李季诚闲聊至深夜,谁知还是睡不着,就出来在院子里走动。
月华满枝,满眼,满天地。
比亲娘还亲的乳娘找到了;表妹的丈夫是个英雄君子,自己也可放心了;大哥也有消息了,谁知却是——
其实,这个消息他听过无数回了,但是,让他怎么能相信、怎么敢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