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病房时,二人果然看到朱大江的儿子睁开了眼,正茫然地看着四周,“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爸呢?”他记得自己跟父亲呆在屋里喝酒的。
林浅心里一酸,却不得不告诉他,他父亲遇害的事。
听说父亲被人勒死,朱大江的儿子脸上立马涌出无尽的悲痛来,也想到了自己晕迷之前的情形。
“那些混蛋,简直不是人!”他吼了起来,眼睛通红通红,拳头握得死紧死紧。
林浅和洛文漠看他这样,心里都不是滋味。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亲人死亡这种痛苦,谁都不愿意承受。
“节哀顺变。”林浅能说的,只有这一句。她体味过亲人离世的心情,越是体味过,越是能体会出朱大江儿子的难受和痛苦。她的眼睛不由得红起来,眼泪差点就要滚下来。
“眼下,是要把凶手和幕后指使者,尽快找出来。”洛文漠比她明显冷静得多,他走过来握了握朱大江儿子的肩膀,“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告慰亡灵,也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把行凶者绳之以法。”
听他这么说,朱大江的儿子这才抹掉了眼泪,慢慢回忆。
“我那天和父亲在喝酒,突然就冲出了两个人来,突然勒住我们的脖子。根本没跟我们说一句话,我们闹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因为喝了些酒,根本反抗不了,才……”
他胡乱地抓着自己的短发,“我们根本没有得罪什么人,那些人为什么要勒死我们!”
“你父亲,没有跟你说起什么吗?他为什么离开公司,为什么来找你?”
朱大江的儿子点头,“他说了,说他中了采票,得了二十万,因为有了这二十万,他想回老家安享晚年。他来找我,是叫我也辞职的,说回家一起盖房子。”
原来,背后人是用二十万叫朱大江离开自己的岗位的。朱大江一走,他们就可以毫无估计地排布后头的一切。
这些串连起来,林浅的身子不由得一颤,越发觉得背后之人的阴险。
“你父亲没有提到什么名字吗?”她问。
朱大江的儿子想了很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