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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阔天微低了头,“你母亲在受伤前不久,曾给我写过一封信,信里有交待。这件事,梁甜应该也知道,你可以去问她。”他把那封信拿了出来。

林浅低头看信,果然看到了属于自己母亲特有的笔迹。里头言辞坚定地表示,如果自己遭遇意外,受了什么伤,让楚阔天务必找到梁甜给自己治疗。除了梁甜,她不接受任何人。

“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会受伤?”从日期来看,这信写在她受伤之前没多久。

楚阔天摇头,“这个,我也至今未弄明白。当初她指定梁甜为主治医生,不接受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的治救,我也很不解。但我想着,一定是梁甜知道她的情况,所以把梁甜叫了过来。”

“梁甜当时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你母亲伤成那样,硬是让她给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所以我才对她产生了信任,索性由她一直负责你母亲的治疗。”

竟是这样!

“我知道,因为过于信任梁甜,我给你的家人和你母亲带来了无法估量的损失,我道歉。”他认真地在她面前鞠躬弯腰,没有半点矫情和不甘。

林浅看着他,心情只会加倍复杂。

母亲为什么要点梁甜给自己治伤?她对梁甜的信任来自于哪里?如果梁甜真是那么可信,又怎么会在她的用药里加那些不能加的东西?

这些复杂的问题搅得她头痛欲裂,却什么都想不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洛文城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江莺醒了。

听说江莺醒了,林浅的心思复杂,她一路赶到江莺的病房。

在进去之间,洛文城拉了她一把,“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林浅以为他所谓的心里准备是自己和江宥宽的那些恩怨,点了点头。

“你是谁?”进去后,江莺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林浅不解地看着她,最后去看洛文城,洛文城做了个口型给她,“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