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不语,她都恨死那个老不死的了,何谈尊重。但却并不说出来,只冷眼沉默。
林浅无心再与她斗嘴,“爷爷的东西并非全部,还有一部分呢?在哪里?”连洛文漠的那份资料都没有,足以说明一切。
“林浅,你是来讹我的吧。”林鸢不满起来,“你觉得现在的我有必要偷这些东西吗?现在连黄澄澄都是我的,我要那些做什么?”
爷爷房里的确有不少东西,但他并不喜欢什么珍字古玩,有的也只有黄澄澄历年来做的一些很有收藏价值的首饰。对于经营此道的人家来说,根本算不得财富。
“你若还不放心,可以去查查看啊,爷爷房里的东西都造了册放在张律师那儿呢。”林鸢有恃无恐。
这倒提醒了林浅。
收养洛文漠算不得小事,张律师跟了爷爷多年,应该知道。她去了张远涛的律师事务所。
张远涛十分客气地接待了她,当听她问及洛文漠的事时,无奈地摊开手,“这件事,你爷爷并没有找我办过什么,而据我所知,洛先生的户口一直不在你家,从孤儿院迁出后,迁在了别处。若是真的办了手续,成了养爷孙关系,你和洛先生可就不能结婚了。”
这些事儿,林浅从来没有细究过,现在才意识到,当年爷爷说的领养,只是养在身边,并没有户口身份的变化。
“我想,他当时没有把洛先生的户口弄进林家,是为了林家的事业的完整性作想吧,终究,若真入了林家的户,是有分配遗产的权力了。”
张远涛的话不无道理。线索,又断了。
“林小姐有什么事儿要问的,不如直接问问洛先生本人,他应该更清楚些。”张远涛看她苦着一张脸,不由得提议道。
林浅这才想到,自己绕了一个大圈子,竟然把最关键最有用的人给忘了。
只是,现在去见洛文漠吗?
她竟鼓不起勇气给他打电话,更没办法去找他。他若是给出的答案证明院长记忆错误呢?终究过了这么些年,院长的记忆也会出错的啊,搞不好把别人的事扯在了他头上。
林浅在矛盾中随意前行,车停下时,发现自己竟到了洛氏楼下。握紧手中的方盘盘,她抬头看向那数层高的办公大楼,拿不定主意:要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