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动作, 就能接触到不该触碰的位置。
谢亦朝没再作弄他,手掌勾住舒清晏瘦弱的臂膀, 滑到未做防备的纤细腕骨,紧紧收束到掌心里,困住那抹滑腻的暖玉, 使对方挣脱不得。
忽如其来的侵略性,混着独属于谢亦朝的气息,布下天罗地网,只为那一人。
舒清晏嗅到点清淡的栀子花香,不曾想今日的师兄居然戴上了自己给他的香囊,经过特殊手法处理的栀子花香囊,除非萦绕其上的法力耗尽,否则将会长久地保持新鲜。
前些日子,师兄就没戴这香囊,结果今天却戴了,是知道了什么吗?
舒清晏暗暗想道。
谢亦朝的动作气势都蕴含着霸道,不容置喙地牵住舒清晏,逆流在人海里,去向远离郡城中心的地方。
途中他们还碰到有过一面之缘的卿慎白,对方提着一只简朴的灯笼,独自行走在灯火通明中,那常年冷静的脸被灯光柔化,多出些惹人的温柔,可惜只要被那双漆黑的眼眸注视,方才生起的悸动就全被打破,冰冷无机质到不像是真人,宛如没有思想的傀儡,看待世间所有事物都是毫无感情的。
谢亦朝和舒清晏都没有跟他打招呼,维持着薄弱的存在感,经过对方。
提着灯笼走路的卿慎白回首,而谢亦朝拉着舒清晏转过卖小玩意的摊子,没有发现。
宜庆郡城外。
“师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舒清晏有点纳闷怎么还没到目的地。
谢亦朝:“看到前面的光了吗?”
舒清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山坳深处发现一片明亮。
谢亦朝:“现在我需要遮住你的眼睛,你愿意信任我能把你安全带过去吗?”
舒清晏看到师兄手里多出一条丝带,旋即听到对方的问话,轻轻在他心间按下不明显的痕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