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就讲了一半,后面的说了些其它时事。”男子回道,“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咱可以告诉你,正好现在雨大。”
书卷青年拱拱手:“那就多谢了。”
旁听了许久的谢亦朝也不禁提起几分兴趣,视线朝两人移去。
“第一件事是东洲漠玄仙门险些与北洲冰嬴岛打起来,听说是漠玄掌门幼子流落至冰嬴岛,被冰嬴岛的疯子搞得不人不鬼,漠玄掌门气得当场去找冰嬴岛麻烦,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风云变幻,若不是北洲的寒光仙门出手,怕是会闹大,东北两洲就乱了。”
“第二件事是八大世家之一的君华世家残害亲子,将庶子经脉断绝赶出家门,或许是因果循环的报应,那位庶子不仅没死,还得到了大机缘,就在前不久打进君华世家,与其父、亲断绝关系。”
男子停了停。
见周围人都把目光向他聚焦过来,他不敢卖关子。
“第三件事就是在咱们此地以南两三百里外,出世了一处未知秘境,惊动了不少仙家弟子,臧州城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最近臧州城修士突然增多的答案找到了。
男子话音刚落,围观群众立马讨论起来,一时热闹得很。
在这份热闹里,雨势渐小。
谢亦朝却是不准备继续等了,步子将将挪动,视线内就蓦然闯入一位撑着伞走在青石板路中的人。
细雨蒙烟中,那人身着一袭玄奥繁复的玄色华服,黑色的暗锻上勾着几许泛着微光的金线,对方静静地凝立在那,白玉修长的手撑着山水墨染的油纸伞,清冷淡漠的目光晕着薄雾,落到前面的谢亦朝身上。
乌色如瀑的青丝由着谢亦朝送于对方的玉簪轻轻挽起,姝丽的眉眼含着浅浅的莫名情思。
“我来接你。”